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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天看到了路边的一朵花,今天又看到了这朵花。    这朵花还是昨天的那朵花吗有没有可能是昨天的那朵花已经凋谢了,花枝上又开了一朵新的花    如果昨天的那朵花并没有凋谢,那今天的它还是昨天的它吗    这个世界上有永恒吗永恒存在于心,还是存在于物质上    花开了,很快又谢了。    这不是永恒。    但是谢了的花,落到地上化作春泥,从根到枝,来年在枝头上再次绽放。    这算不算另类的永恒    今年的花谢了,明年又开了,后年,大后年,大大后年它还会继续开下去。    这是永恒吗    这是一朵花的永恒,还是花树的永恒    花会谢,花树会死,但是这种花,只要不灭,就会不断地开下去,和孕育它的星球,相伴永远。    所以,这算是一种花的永恒吗    再放大来看,星球也有诞生、成长、衰老和灭亡,那么,一种花的永恒还能称作是永恒吗    人类存在的时间相对于星球来说,是那么短暂,不过是许多年里那短短的一秒钟。    人类所认为的永恒,相对星球而言,会不会只是一瞬间    没有琐事烦神,谢安歌的思想得到了最大值的放纵与徜徉。    他思考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,可能有意义,可能没有意义,可能与道教相关,也可能与佛教相关,也可能都不相关。    思考得越多,问题就越多,谢安歌越能明白自身的渺小,以及大自然的广阔与伟大。    这种行为也许有意义,也许一点意义也没有,纯粹是在浪费时间。    但谢安歌享受这样的浪费时间,感觉很美妙,很舒适。    第40章 和尚15    因为言行举止合乎自然,谢安歌在旅途中不知不觉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,修为增长得极快。他的道有了雏形,比之前的也更加坚定,明确。    傍晚时分,天色阴沉,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。    一个僧人撑着油纸伞,在雨中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不紧不慢地走着。    一般来说,人在雨中出行,哪怕撑着伞也会被飘飞的雨打到鞋子。    奇异的是,这个僧人仿佛处在一个与现实割裂了的地方,那些雨丝一点也没有淋到他,连鞋面都是干燥洁净的。    汪汪汪!    一条瘦小的黑狗冲走近的谢安歌不停地叫着,尾巴紧紧地崩着,水汪汪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这年轻的和尚,里面有着胆怯,爪子却始终牢牢地扒着门口,一步不退。    小家伙!谢安歌轻笑一声,也不理它,走到门前拎起铜首圆环,有节奏地敲击木门。    黑狗的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,但它不敢攻击这个人,它能感觉到他的强大。    瓦片屋里传来一个女孩尖尖细细的声音和匆匆的脚步声,谁啊    女施主,小僧是过路人,如今天色已晚,还望能在此借宿一晚。谢安歌温和地道。    一阵沉默。    耳力灵敏的谢安歌清楚地听到,里面传来了凳子倒地的声音,以及两个人商谈的声音。    大哥,是个和尚,要开门给他进来吗    不能开!爹娘不在,咱们不能开。    踱步的声音传出来没多久,那个说着不能开门的人又改了主意,不行!我看还是得开,要是真和尚,可不好得罪,那些秃驴可护短得很。回去告一状,咱们吃不了兜着走。    万一是坏人怎么办    不怕。听声音,人年纪不大。他要是敢胡来,我一刀砍死他!随即传来了金属特有的声音。    再说,还有黑炭在呢!再晚一些,爹娘也该回来了,有啥好怕的!咱爹娘,那可是十里八乡最能干的!左邻右舍一喊就到,怕啥    大哥真厉害!    不怕不怕你声音抖什么    明明听你这分析,有条有理的,还挺有道理的啊。    门外,谢安歌面带微笑,心底已经笑得打跌了,这人怎么这么好玩    很快,屋子里传来木屐走过天井的声音,门后的木栓被拉开,木门吱呀一声,打开了,露出一张青涩的少年脸庞。    他见到一个光头青年,警惕的神情缓和了些,清了清嗓子,双手合十,咳!师父好。    这少年郎样貌普通,唯独一双眼睛很有味道。    单眼皮,眼尾微微挑起,斜斜上飞,像展翅的凤凰,眼睛不大,却古典韵味十足。半阖起眼眸时,就像刚刚睡醒的波斯猫,有一种慵懒而贵气的味道。    小僧见过施主。谢安歌含笑道。    涉世未深的少年郎眨眼间就被这美好的皮相迷惑了,心底拼命刷存在感的戒备都减了几分,眼神微微躲闪,伸出手指向屋里,道:师、师父请进。    一边往里走,一边还用极低的声音嘀咕道:这相貌!当和尚真是浪费!    谢安歌跟在少年身后,极力忍笑。    里面是典型的南方建筑,进了门之后,就是一个露天的天井,天井用砖石铺就,缝隙间长了绿油油的青苔,角落里有一个井,旁边放着打水的工具。    正对大门的是大厅,木头做的门槛很高,几乎到了谢安歌的小腿肚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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