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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只有你和我吗,我在外面肯定不会说这些的。”    她又问我,“那娟雅,你是怎么和立先生认识的?你们以前就认识吗?”    我说,“也不算以前认识,只是彼此知道对方这号人罢了。”    梅梅不太能理解。    而我也不太想和她多讲,“好啦,梅梅,我们还是快点休息吧,明天你第一天上课,还是要养精蓄锐是不是?”    梅梅想想也是,她也不再多问,一个人拿着那柄简易的芭蕉扇继续扇。    寝室间又安静了下去,不知怎么的,在依旧焦灼的暑热中,我的心反而静了下去。    我移开枕头,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竹席上,隔着一层薄薄的席子,我能清楚地听见窗外夏蝉的轰鸣,蚊虫的纷飞,还有其它窸窸窣窣的声音。    老实说,遇见立知秋,也令我挺惊讶的。    我一直以为立知秋被傅先生安排着去了国外避难学习,毕竟他这样聪明的人,去先进的西方学习知识,是再好不过的选择。    却没有想到,他居然执意留在了国内,还加入了国党。    前几日在走廊间偶遇,还是他叫住的我。    “你……?”他叫住我,端详着我的脸,端详了半晌,才皱眉问我,“你是不是傅爷的那个七姨太?”    他这样直接说出来,把我吓了一跳。    好在那时周围并无旁人,他声音也不大,我点头应了下来。    “是的,立先生,我是李娟雅。”我说,“我在南国大学读过一段时间的书,久闻您的大名。”    立知秋的眼神忽而一亮。    “啊!是你!”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,“你是夫人推荐去南国大学的那个是不是?”    “夫人?”我蹙眉。    他摆摆手,“就是六夫人,刘蝉!”    时隔多年,忽而又听见六夫人的名讳,我一时愣在了原地。    刹那间,我感到我浑身上下都被一道闪电钻过,口腔与鼻间皆是酸涩,“六太太,你也还记得六太太吗?”    我问立知秋,问着问着,我没忍住,落下泪来。    立知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,“我当然啊记得夫人啰,夫人这样的美人,看一眼不就应该记住一辈子吗?”    我破涕而笑,“立先生说得对。”    我拿出小手帕擦了擦眼泪。    “见笑了,”我说,“因为自傅先生守城牺牲以后,我就再没听过有谁提起太太。”    大概是我提到了傅先生,立知秋的神色也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。    “当时日寇临城,傅爷却怎么都不走,守城而死。”立知秋说,“可是如今,都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了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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