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60页  (第2/2页)
这份爱意微薄,又在时光中漫漫了二十二年才传到他的耳边,但也足够让刘蝉无措。    毕竟刘蝉生来也没接受过多少温情与爱意。    只是斯人已逝,再怎么无措也不过是少顷茫然。    “不说这些了,”刘蝉笑笑,“傅爷带我去归乡探望,我怎的还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。”    傅芝钟扫了刘蝉一眼。    他没说什么。傅芝钟看刘蝉已然放下了心中悸悸,也不再多问。    “不过傅爷,你可想念思念先父先母了?”刘蝉问。    傅芝钟侧目,眼中古井无波,“为何这样问?”    他反问道。    “今年祭祖不知怎么,傅爷没去扫先父先母的墓,令我不解罢了。”刘蝉答。    以往祭祀傅芝钟都是要去扫自己父母的墓,但是今年却只去了自己爱子爱女的墓。    “你忘却了。”傅芝钟移开视线。    他注视着他与刘蝉面前的池塘,静静地说,“今年傅晚玉弱冠,初成人,是大席大生。我如何去祭拜先父先母。”    刘蝉这才反应过来。    他有些后知后觉地望着身边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,依然冷漠的傅芝钟。    刘蝉想,大概傅爷还是怨怼自己的父母的。    否则也不会在稚子二十的阴寿时,选择不拜父母,只奠子女。    “傅爷。”刘蝉起身,绕过小石桌,走在傅芝钟的背后。    他站着,伸出自己的双臂从后面搭在傅芝钟的肩上,抱住傅芝钟。    刘蝉把自己的头置在傅芝钟的肩上,他细腻的脸一点一点地蹭着傅芝钟,像撒娇一样。    “傅爷,都过去了。”    刘蝉说。    傅芝钟由着刘蝉从背后抱着自己。    他的目光还在池塘上徘徊。    没了刘蝉时不时投下去的食,几只鱼已经倏尔散开,不知道藏在哪处石头缝中。    整块偌大的池塘沉静着,倒影了周围整片寂寥又略有阴阴的世界。    有时候,傅芝钟看着这样的池塘,也会在想——他的母亲,抱着他连话都还不会说的稚子跳进滚滚长江后,他们会不会最终停留就在哪片寂寥的池塘里?    他的母亲和他的稚子,会不会和落花、黑鱼、水中的枯草一起,曝尸于某处静谧的月光下?    那大概是不会的。傅芝钟清楚。    长江滚滚东流,人也好,还是其它那些什么兴衰、胜败,都会被冲得七零八落的。    傅芝钟感觉到身后的刘蝉抱紧了自己。    他伸手,和往常一样拍了拍刘蝉交叠搁在自己胸前的白手,    “都过去了。”许久之后,傅芝钟说。
		
		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