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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2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如今,邢深这干人,居然成了他拼命想抓住的救命稻草了。    也不知道这些人脾性如何,好不好相处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晚上十点半,车子驶进聂九罗家所在的巷子。    这一天再怎么低气压,归家在即,聂九罗还是止不住兴奋,隔着大老远,她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口、伸着脖子张望的卢姐。    卢姐不认识炎拓的车,却又怀疑这辆就是,于是一直盯着看,聂九罗咯咯笑着揿下车窗:“卢姐。”    卢姐笑着迎上来:“我还说呢,算算也该到了。”    车子停稳,卢姐帮着拉开车门,原本堆了笑的脸,在看到她的拐杖和吊起的胳膊后,真个悚然变色:“你,你这是怎么了?”    聂九罗轻描淡写:“不是看石窟吗,从上头摔下来,胳膊摔断了,多亏这位炎先生……”    她示意了一下刚下车的炎拓:“喏,把我送去医院,还开车把我送回来。”    卢姐赶紧上来扶住聂九罗,又向着炎拓感激地笑:“炎先生,谢谢你啊。”    炎拓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得很快:“不客气。”    他打开车后厢,把行李箱等都取下来,帮着拎进院里,刚走到中庭,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幽香,忍不住说了句:“好香啊。”    经他一提醒,聂九罗也注意到了:“是不是什么开花了?”    卢姐指向院子一角:“前两天就开了,开可好了,老汤说,今年暖冬,提早开了。”    炎拓这才看到,角落里有棵两米来高的梅花树。    是棵白梅,树形疏朗,枝条细而有劲,仿佛有骨支撑,枝条上星星点点,绽着一枚一枚,白瓣黄蕊,朵朵灵动,当然,更多的是花苞,有的细瘦,有的饱绽,笼在屋里透出的微光下,一树花,一树无声的热闹。    他有点惊讶:“你还会种花?”    聂九罗还没来得及开口,卢姐先笑了:“聂小姐哪会种啊,她请了个花匠,老汤,两周来一次,人家退休前是市植物园的,专会摆弄花花草草,可厉害了。”    这样啊,炎拓也想起来了,聂九罗是有个花匠。    他忍不住又看向那树白梅,长得真好,恣意又张扬,他已经不记得,自己上一次认真看花,是在什么时候了。    正晃神间,听到聂九罗问他:“炎拓,饿不饿?让卢姐给你下碗面吃。”    炎拓摇头:“大晚上的,吃多了睡不着。”    聂九罗吩咐卢姐:“给他来一碗,我也吃点,都少少的就行。”    炎拓又好气又好笑,压根就不听他的意见,还问他干什么?    不过,既然“少少的”,那就吃点吧。    ***    客房在一楼,收拾得很干净,炎拓把装陈福的行李箱放进衣柜,合衣躺下眯了会。    只一小会,就梦见了农场、地下二层。    梦里一片漆黑,身周包裹着浓重微湿的泥土气息,有个喑哑而哀伤的声音,一直时断时续地喃喃:“安安,我家安安……”    炎拓循声去找,却怎么也找不到人。    正在黑暗里摸索,前方远处,隐隐亮起了光,有个小小的女童身影,瘦骨伶仃,在光里踽踽独行。    炎拓大叫:“心心!”    然后一惊而醒。    醒来的时候,灯光柔和,窗子上映着白梅的姿影,原来那株梅花,就开在他的窗外。    门外传来卢姐的声音:“炎先生啊,面煮好了,我送上去了,聂小姐走路不方便,你上去吃吧。”    ***    老实说,上二楼,炎拓还真有点心头忐忑:他上次来,在这儿狠狠造过一次,临走还推倒一尊泥塑。    如今又来,很像亲临犯罪现场。    跨完最后一级台阶,大工作室尽收眼底,炎拓松一口气,还好还好。    他偷溜了一眼那尊自己掀翻过的水月观音,修复过了吗?隔着塑料罩膜,看不大出来。    聂九罗突然冒出一句:“别看了,再看让你赔。”    炎拓吓了一跳,心思被戳破,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,他在工作台前坐下,看自己那一小碗面。    怕汤汤水水弄脏工作台,碗筷和筷搁都放在黑漆绘金的小托盘里,真是好小一碗,细瓷透光的米花玲珑碗,鸡汤煨的小份龙须面,里头撒鸡丝、木耳丝,点着几粒枸杞小葱花,还切了两片荸荠。    炎拓说:“那你还咬人了呢。”    这是要跟她battle吗?    聂九罗:“那谁把我淹水的?”    炎拓:“淹水……没破皮没流血的,咬人留一辈子疤啊。”    聂九罗:“淹水,心理阴影也是一辈子啊。”    一扯心理阴影,炎拓就没辙了,心理上的事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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