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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节  (第2/3页)
姐姐心眼小,眼界小,所以只要有弟弟你,天下男子俱是不堪入目的俗物。”    徐凤年故作悲春伤秋道:“可惜是姐弟。”    徐脂虎拧紧了耳朵,笑骂一声“死样”。    女人出嫁,便是泼出去的水了。    大雪时节有大雪。    不管如何留恋,半旬重聚时光一闪而逝,姐姐徐脂虎终于还是要回江南道,她说下雪了,再不走就真舍不得离开了。    那一日徐凤年策马送行三十里,孤骑返城。    回到王府,心情不佳的徐凤年头脑一热,把女婢姜泥和名义上的侍妾鱼幼薇都喊到湖畔凉亭赏雪。    湖面早已结冰,但鹅毛大雪仍然不肯罢休地泼下,一片白茫茫的大地,徐凤年甩了甩头,站起身,喝了口温酒暖胃,嘀咕了一声谁都不明含义的“老湖魁,可别在底下冻死了”。    徐凤年转而望向湖对面的听潮亭,白狐儿脸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,在里头对着浩瀚的武学卷帙,可还好?    最后遥望向武当山方向,徐凤年不懂那些穷其一生孜孜不倦追求武道大境的武夫,至于追求虚无缥缈无上天道的疯子,就更不懂了,他只知道,当年若那个倒骑青牛的年轻道士肯点头,姐姐就会幸福。    所以徐凤年对传承已千年的武当山没有半点好感。姐姐心眼小,他更小。    徐凤年给姜泥倒了一杯热酒,递过去,她却报以冷笑。    她是亡国的公主不假,甚至还被师父说成身负天下气运的天之骄子人物,但在北凉王府,她只是一名女婢,吃穿住行都必须循规蹈矩,所以衣衫单薄瑟瑟发抖的她视线数度瞄在了酒雾中。    徐凤年嘲笑道:“你想喝酒,我给你的却不要,你又不能自己拿,你我都累得慌。我就是个不成材的浪荡子,你有本事去刺杀皇帝陛下,或者我爹也行,跟我过不去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    姜泥冷声道:“我一个弱女子,就一把神符,只能杀你,不杀你杀谁?”    徐凤年无言以对,喝了口酒,撇嘴道:“无赖货,跟我挺般配。”    姜泥干脆闭目养神。    怀抱着武媚娘的鱼幼薇很好奇这个绝美女婢是什么身份。    一道白虹掠出阁。    落于离听潮亭不远的湖中。    白袍白狐儿脸,第一次同时抽出绣冬春雷二刀。    绣冬刀长三尺二寸,重十斤九两。炼刀人不求锐利,反其道行之,钝锋。    春雷刀长二尺四寸,仅重一斤三两,通体青紫,吹毛断发,可轻松劈开重甲。    一柄绣冬卷起千层雪。    仿佛天下大雪都如影而行,倾斜向湖上疾行的一袭白袍。    磅礴壮阔。    一把春雷刀刀冷冽,湖面冰块劈散出近百道触目惊人的巨大凹槽。    风雪乱人眼。    刚拿起一根黄瓜啃的徐凤年动作僵住,看神仙一样直勾勾望着湖中一人两刀漫天雪。    啃生黄瓜苞米都是来回六千里游历熬出来的习惯,迎合世子殿下的“刁钻”口味,都准备了许多洗干净却不削皮的生黄瓜,还有一些甜苞米,这个时节要折腾这些玩意可是不小开销。    姜泥呢喃了一句:“好美的女子。”    相比除了一柄神符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女婢,粗略习剑并且在上阴学宫呆过一些年月的鱼幼薇要更有眼力,湖中作悍刀行的俊雅人物,绝对是最拔尖的刀客。眼前这等风景,可不输给年幼时见娘亲剑舞。    白影卷雪前行。两道刀气纵横无匹。    徐凤年啃了一口黄瓜,乐呵道:“这才是宗师风范嘛。”    湖中风雪骤停,一柄重新归鞘的短刀被抛出,划出一道玄妙弧线,直插徐凤年身前雪地。    这一年,大雪时节,白狐儿脸舍弃一柄春雷,登上二楼。    第010章 温酒敲钟再观景    白狐儿脸再次闭关,前脚才踏入听潮亭,后脚这边湖面就彻底碎裂,不仅如此,整座湖水都开始晃荡起来,无数锦鲤跃出水面,看得鱼幼薇神情恍惚。    上阴学宫授课驳杂,唯独杜绝鬼神一说,但眼前诡谲奇景,鱼幼薇不相信是人力可及,连见惯了万鲤朝天的姜泥都紧皱眉头,想不透其中缘由。    徐凤年琢磨了一下,低声咒骂一句,将啃到屁股的黄瓜丢了进去。    马夫老黄双手插袖抖索着小跑过来,估摸着是凑热闹。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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