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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Chapter 6 玩物 (2)  (第2/3页)
像,眼睛处空空荡荡,还未完成。    画!那副画!她爆发惊恐地尖叫。    十字架珠宝叮当作响,无眼女人穿着白色绣纹长袍,脖子在巨大拉夫领里扭出一个诡异的弧度,正晃晃悠悠地穿出画框。    卢西安不解地回头,没有看到任何异样。    “哥哥难道没看到....她的手....”    画中人突然伸出手臂,越绞越长,像蛇一样地缠绕住少年的脖子,皮肤上面布满黑紫色的斑痕。“他唤醒她,她颤抖着驯服地,从他手上吃下那燃烧的心....她望着爱神离开,满脸泪痕....”,   无眼女人的声音凄哀,用着现代人不会再用的悲剧腔调,吟唱起中世纪的歌谣。艾格妮斯拼尽全力,用劲儿拍打女人的手,想救起哥哥。    那触感冰冷僵硬,好像尸体。    卢西安的嘴被她捂住,半个身体陷进画里,唯有眼睛,正在轻微地颤动。    妮妮,你快离开这儿。    画室燃起熊熊烈火,画作纷纷焚烧。她抬起头,看到头顶的花枝吊灯摇摇欲坠,天花板裂开一道大缝。    卢西安主动松开她的手。    慌乱中,他的衬衣被扯乱,勒痕遍布整个后背,道道伤痕顺着脖子深入衣服深处。    “不,回来——   ——哥——哥——   ”    ~~~~~    绿色瞳孔紧缩,艾格妮斯的双眼突然睁开,从床上猛地坐起。丝绸吊带裙紧紧贴在身上,背后满是冷汗。接连三天,卢西安都没有回来,她一直待在房间里收听广播。无线电里要么是安德里希选举的政治演讲,要么是娱乐节目。    广播里原本正放着欢快的爵士舞曲,突然就插入紧急新闻。先是“帝国日报主编在酒店身亡”,现在又是“财政大臣死于家中浴室内,目前帝国警署仍在调查之中”,男主播的声音字正腔圆,毫无情绪起伏。    接连数位右翼直钩十字会的政客死亡。在公祭日上,哥哥和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密切。她不断旋转收音机按钮调频,生怕错过任何突发新闻,更害怕听到遇刺名单上增加“卢西安霍华德”的名字。    连续的精神过度紧绷,她疲倦地睡着了。    刚才的梦境,真实得不可思议。    发疯的皇帝,鬼魅的继母,蔡森和博士,还有不知被谁被鞭打的哥哥。    血液、伤痕、死亡。    全部消逝于大火。    艾格妮斯突然回想起来,大约十四五岁时候的卢西安,身上总有莫名其妙的创伤,在最炎热的夏天也始终穿长袖衣服。她只要问起是怎么回事儿,他就以摔伤搪塞过去。每周五例行的皇室成员共进晚餐,父亲和哥哥位居长条桌的两侧,从不对话。有次她实在没忍住尴尬的气氛,打趣哥哥怕是连游泳都要穿衬衫,艾德温冷漠地接话,“他做那么多下贱事情当然见不得光....”    哥哥愣住,怔怔地看了一眼皇帝,眼角微微下垂,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情绪。随即放下叉子,换成礼节性的微笑,“很抱歉,陛下”。    还有,在《飞行者日志》里,艾德温与蔡森和的关系明明很好,为什么她对他没有半点记忆?    整个噩梦亦假亦真。一切线索都像断线的珍珠,在隐隐约约之间形成某种难以言说的关联。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在极力阻止她思考某些不可知的东西。    小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,门口摆了一只精致的粉色纸盒,还附上一张字体精致的手写卡片,“给妮妮”。拉开蓝色丝带,修女泡芙赫然位列其中。金黄的挞皮上洒满白巧克力,还点缀了一颗红色樱桃。咬下去,绵密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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