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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4节  (第3/3页)
挖宝似的,开始掏。    “不是你从小用的睫毛膏么?”瞿嘉一乐,脑海里清晰而过的,仍是周遥少年时代参加合唱团的傻样儿。    “我可没用过啊。”周遥打开一管睫毛膏瞅瞅。    “我给你抹。”瞿嘉说。    “不要!”周遥笑,“老子给你抹!”    “我睫毛够长了,”瞿嘉说,“你哪儿哪儿都短。”    一管睫毛膏快要让俩人给玩儿干巴了。好像是欧莱雅的,超市专柜还卖挺贵的。    化妆盒里还有一排个钟颜色的口红。俩人默默地又不说话了,这个下午的阳光就是有魔力的,让他们默契、快意又无言。周遥下意识就挑了一支颜色低调的,不是大红大紫,是茶玫瑰色带着浅金珠光。    瞿嘉不由分说拿过口红,扳过周遥的下巴,爷给你涂。    周遥一笑,乖乖坐好,没有拒绝。    俩人之间,就好这唯一肉麻的一口儿,属于他二人之间绝对的秘密,绝不能让外人瞧见这种爱好,见不得人。他们倘若在十六岁时才相遇,也不会发展出这么神经病的“爱好”。    瞿嘉跨在周遥面前,把两条腿岔开,弯腰,小心翼翼地给周遥勾勒唇型,涂满浅金玫瑰色。    “好看么我?……能见人么?”周遥咧嘴,立刻暴露半颗沾了唇膏的门牙。    “只能见我。”瞿嘉哼了一声,帮对方抹了抹牙齿。    周遥坐着不动,仰望等待,来啊。    瞿嘉再次弯腰,微微偏头,捏着周遥的下巴,在遥遥嘴上,给自己碾展,涂匀……    客厅餐桌旁边,是周遥老妈的钢琴。    他俩那天后来,就弹那架钢琴。周遥不断怂恿,特想听:“你给我弹一个。”    “老是不练,都忘了,不会弹了。”瞿嘉垂着眼说。    确实好久没练琴,别说钢琴,瞿嘉现在连吉他和架子鼓都快废了!整天就跟周遥混在一起,逛街,吃饭,踢球,有周遥在的地方,就有他。他都好久没怎么练琴,往常那几年,一个人窝在芳姐的录像厅小黑屋里,独坐在钢丝床上苦练修行,弹琴唱歌技艺日进千里,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。他现在抱的是遥遥,他还有心思抱吉他?    瞿嘉坐在琴凳上,弹。    周遥然后就又腿贱屁股也沉得,往瞿嘉腿上坐。    “你……你也太他妈沉了……你下去下去。”瞿嘉皱眉烦他。    “有那么沉吗?”周遥怒视,“你就抱不动我啊?”    “沉。”瞿嘉说,“我腿都麻了,没法儿踩踏板了,下去!”    周遥不情不愿地挪走,立马又要调换上下位置,他要求坐琴凳,非要让瞿嘉坐他大腿上,然后结结实实地搂了腰。这个姿势顿时就合适了。    这曲子弹得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,连错好几个音,瞿嘉窝在琴键前弹得要崩了,周遥这个大粗腿!    周遥从瞿嘉嘎吱窝下面伸出两只手,也要弹,玩儿四手联弹。    俩手都弹不利落,还四手,全乱了。瞿嘉很嫌弃地说“把你的爪子拿走。” 周遥就在底下颠荡腿,突然把手从下面掏进瞿嘉的恤衫,也不知抓到哪块笑肌,瞿嘉被摸得闷哼了一声“嗯——”,然后笑了。    饭厅、客厅、门厅其实就是一个厅,这个家也没多大点儿地方了。    大门的门锁利索地转动,就像往常每天傍晚一样,有人熟练地拿钥匙开门了。    紧贴而坐的俩人,“腾”得一起弹起来,傻了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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