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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节  (第2/2页)
骨子里那个性格是很难改变的。似乎没有事情能打乱他的步伐。工作中舒律理智得近乎无情。    即便猜到他的答案,池静依然挡不住心头那点刺痛。她站起来,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微微晃动。    “果然是舒总的作风。”    她忽然就不想再待下去。说完这句话,木着脸准备离开。    手腕却被舒律一把拽住。    “你回来,不就是为了让我看见你的价值?”    她抿着唇挣了一下手臂。    “不是?”    池静有些动怒:“舒总是想跟我在这里拉扯?”    舒律下一刻却揽上她的腰。    隔着薄薄的布料池静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。他的手贴在她的后腰,就像以前拥抱她那样。    池静的心跳微微失了频率。    失神间,他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:“你要知道,无论出了什么事丢脸的都不会是我。”    这是实话,也是威胁。    他们弄出点什么动静,不管真相如何,传出去的版本只会偏向舒律。    所以说,商人大多是光鲜又卑鄙的。    池静一下就笑了。    “作为一个‘不熟’的人,舒总如何看待我的价值真的一点都不重要。”她指尖抚上他坚毅的下巴,妩媚的笑容假得可以,“这个回答您满意吗?”    舒律低着头,池静被他的影子笼罩。隔着玻璃门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,微风无声浮动。    下一刻池静腰间的温度骤然消失。舒律推开她,冷着脸转身离开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如果说去的路上是北极,那么回去的路上那就是下着冰雹的北极。    洪特助目不斜视地开着车,脸上的神情十分决然——即使冻死,他也不再多说一句话。    气氛一直冷到池静下车。    时间已晚,她没回家直接在酒店开了一间房睡,打算明天找文幕山报销。    洗过澡,池静安静地看着夜色。    以前,他们似乎没有这样剑拔弩张过。那几年是舒律最难的时候。公司里蛀虫太多,他忙着斩草除根。    池静觉得自己应该体谅他,听话一些。然而终究是高看了自己。    他们之间有六岁的年龄差,舒律对她更多的是宠爱和包容。她享受惯了。    只是后来,才终于明白:他的伴侣应该是一个独立有主见的女人。只懂得听话和体谅是不够的。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池静便回了镇上。见到文幕山第一眼就把发。票甩给他。    “昨天的住宿费,麻烦您老帮我报了。”    文幕山见她一副气儿不顺的样子顿时眉开眼笑。从皮夹里拿了几张红票子给她。    “你搬市里住吧,这两天有时间去找找房子。”    “用得着这么急?”    她只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,离开三年就不多留留她?    文幕山却理直气壮:“你不去工作,难道留在家里吃闲饭?”    池静被堵得哑口无言。气吼吼地摔门回房间。    躺在床上,她深深叹了口气。拿起电话给何芮打了过去。    “这两天有时间吗?我被文老头赶出去了,陪我找找房子吧。”    同一时间,舒律刚刚结束会议。    洪特助跟着,免不了又开始吐槽。    “就那点破股份等着年底分红不好吗?每次都要找点存在感。”    舒若舟哥哥的儿子,也就是舒律的大伯父舒宁启,持有舒氏百分之三的股份。架子端得倒是高。    每次都是绵里藏针,说话找茬时从来都是笑容可掬,简直想让人一脚踹上去。    舒律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,难得有了笑意。洪特助却郁闷了。    “大少爷,你不气?”    舒律坐到椅子上,扯下领带,松了领口两颗扣子。言简意赅:“没时间。”    说穿了就是根本没将那人放进眼里。    “你很闲?”他翻着文件,示意洪特助别在这碍事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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