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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76节  (第2/2页)
本次乡试,参加考试的秀才人数,突破了五千大关,最后一名举人也就是第一百六十七名。    这是正取的举人,除此之外,还要录取副榜贡生。    所谓副榜贡生,也就是说,列入此榜的秀才,可以入国子监读书。等他们从国子监肄业之后,经过考试合格了,就有资格出任县教谕等八九品的芝麻小官。    副贡的前途,肯定和正经的举人,是没办法比的。    到了晚清的时候,连进士出身的老虎班,都要候缺很久了,何况是所谓的副贡呢?    乡试不是会试。乡试的主考官,对于解元的人选,具有绝对的决定权。    副主考张廷玉和监临官范时崇,也可以对解元的人选,发表他们的看法。但是,采纳与否,就全看玉柱自己的态度了。    玉柱看完了最后一份策问之后,不由暗暗叹息不已,可惜了,偌大个广东,竟无一人熟悉与西洋的贸易。    所有的策问卷,都是文不对题的瞎胡扯。    玉柱一边揉动着眼眶和太阳穴,一边暗暗反省不已。    在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的如今,重农轻商才王道。    就算是沿海地区的广东省内,秀才们也是异常之轻商,以沾惹洋务贸易为耻。    真正知道西洋贸易实情的那些人,反而是贱商之中的广州十三行了。    玉柱的心里凉了一大截,门生之中,无人精通洋务,那就只能从头开始培养了。    张榜之日,巡抚范时崇在榜单上亲手加盖了大印之后,玉柱不由长松了口气。    嗨,这次的学差,总算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。    桂榜张贴到贡院门口之时,玉柱领着两个美婢,悄悄的出了贡院的后门,逛到了广州的街道上。    逛了足足四条街,玉柱竟然没有找到一家早茶的茶楼。    嗨,玉柱仔细的一琢磨,这才恍然大悟,竟然是他自己魔障了。    广州的早茶,最早起源于咸丰时期的“一厘馆”。    这种“一厘馆”的门口挂着写有“茶话”二字的木牌,供应茶水糕点,设施简陋,仅以几把木桌木凳迎客,供路人歇脚谈话。    再后来,又出现了独立的茶楼,称作“居”,如老字号陶陶居。    再到光绪期间,“居”改为“楼”,如老字号莲香楼、成珠楼、惠如楼等。    也就是说,玉柱在四九城里,指点着自家的厨娘,搞出来的各种广式茶点,比如说,无骨凤爪,虾饺、烧麦等等,竟然成了发明的祖师爷了!    第215章 恩师,好年轻    走在广州的街道上,玉柱细听大家的说话。他分明感觉到,和后世他熟悉的广州白话,并无太大的区别。    玉柱知道,广东境内有广府话、莞宝话、四邑话、罗广话、高阳话、吴化话、连山话等,所有的粤语标准音都是取自粤语广州音。    粤语方言的韵尾保留较好,如杜甫的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。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。白头搔更短,浑欲不胜簪”,此诗的深、心、金、簪四字粤语音同韵,而现代汉语却不同韵,所以用粤方言朗读更上口。    在街上逛了一圈,杏蕊的新鲜感过去之后,觉得广州远不如四九城那么的繁华。    玉柱微微一笑,如今的广州城,确实比京城差远了。    到了乾隆时期,裁了三大海关,只保留了粤海关,十三行做起了垄断的买卖之后,广州才真正的开始繁荣崛起。    这就和天津的崛起过程,比较类似了。    如今的天津卫,和洋务运动后的北洋天津,压根就不是一回事。    硬要做对比的话,也就是县和直辖市的区别,差出去太远了!    玉柱走累了,坐进茶楼里,吃了几盏茶,用了几块广式点心,便领着杏蕊和杏娇回了钦差行辕。    第二日一大早,玉柱尚在拥美高卧之时,行辕的大门口,已经挤满了,带着厚礼来参拜座师的新举人门生。    此次广东乡试,一共录中了一百六十七名新举人。其中,从解元开始的八十几名单数的新举人,都是玉柱的正经门生。    为了显示出尊重座师的诚意,有些门生,天刚刚亮,就来了。    新科解元李秀全,也是早早的就到了。    只是,玉柱还没起床,李秀全的名帖递进行辕之后,暂时没有回音。    这八十几名新举人,都算是乡试的同年。    穷秀才,金举人,银进士!    乡试的同年,和院试的同年,意义迥然不同。    乡绅们的主流,便是举人老爷……大家彼此之间保持紧密联系,说不准啥时候,就用得上人家了。    李秀全也是从县试、府试、院试,再到乡试中解元,这么一步步考过来的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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